花月妩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若是我未曾记错的话,东家早膳吃了两个包子呢。”
“那又怎么样!”
韩霜锦哼了声,接着说:“两个包子才那么一点点,我刚刚又那么努力,很辛苦的好吗!”
“好好好,东家说的是。”
花月妩与枳橘一同笑出了声。
好在布止棱确实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很快就端着几个海碗过来了。
“这么大。”
韩霜锦比了一下面前的海碗,看了眼布止棱,笑着说:“我确实是饿了,但是也吃不下这么大一个碗好吗!老布!你啥情况!”
“做多了做多了。”
老布有些心虚,他这才跟着韩霜锦几天呀,怎么可能摸得清韩霜锦的食量,万一煮少了,那不是也会被韩霜锦说。”
“算了算了。”
韩霜锦也不纠结,捧着个大海碗直接就开始吃面,虽然海碗很大,但她并没有发出什么过于粗俗的声音,反而特别文雅。
看她吃的开心,布止棱心头的大石算是放了下来,自己也捧着一个海碗坐到了另一个桌子上,很快就都吃完了。
“吃饱了,睡觉吧!”
韩霜锦只吃了一半就放下了筷子,这个海碗实在是太大了,他顶不住。
“刚吃饱不能睡。”
枳橘下意识反驳了一句,接着说:“东家,这样对珍身子不好。”
“行吧行吧。”
韩霜锦撇了撇嘴,不过她也清楚,枳橘说的话确实是对的,那就算了。
“做个松鼠鳜鱼吧,东家。”
布止棱食量大,一个海碗的面被他吃的一干二净,就连汤也没有留下。
“老布,虽然你勤劳的样子非常帅气,但是你东家我快要累死了,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
韩霜锦拍了拍布止棱的肩膀,安然地坐在了一边的软榻上,看起来不是很想动。
“那您先休息休息。”
布止棱有些不大好意思,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手脚麻利就把桌上的海碗都收掉了。
“要不然整个庄子然后买几只猪养着吧。”
韩霜锦靠在软榻上,突发奇想:“买几只猪,然后再买几只可可爱爱的鸭子,鹅肉也很好吃,再买几只鹅,既然鸭和鹅都有了,那鸡也不能落下!”
“明白。”
连翘在旁边飞快记录,这猪,鸭,鸡还有大鹅都一起给东家一起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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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养太多嗷,我们要精细化养殖。”
韩霜锦安逸地数了数:“差不多一样来五六只就行,太多就过了。”
“是。”
连翘闻言点了点头,回头就去把这个庄子给东家安排上!
枳橘在一边默默记下了韩霜锦的需求,想着回头就和殿下说说,把这庄子给韩东家要来。
“走吧!做松鼠鳜鱼去!”
韩霜锦挣扎了一下感觉自己可以了,把松鼠鳜鱼安排给布止棱,然后她就回去瘫着!
“是。”
布止棱有些兴奋,跟在韩霜锦身后就进了厨房。
松鼠鳜鱼,又名松鼠桂鱼,为苏帮菜中色香味兼具的代表之作。
相传乃是乾隆皇帝下江南,微服至苏州松鹤楼菜馆用膳,厨师用鲤鱼出骨,在鱼肉上刻花纹,加调味稍腌后,拖上蛋黄糊,入热油锅嫩炸成熟后,浇上熬热的糖醋卤汁,形状似鼠,外脆里嫩,酸甜可口,乾隆皇帝吃后很满意,后名扬苏州。
将准备好的桂鱼去鳞、鳃、鳍、内脏,去掉头上的皮衣,洗净,把鱼头斩下,摊开、拍扁。用刀把鱼背部的鱼骨切掉(不要把鱼腹切破),在尾巴处留约1厘米的脊骨。桂鱼去骨后,皮朝下摊开,用斜刀切成花刀,刀深达肉的五分之四,不要切破鱼皮,在尾巴处开一个口,将尾巴从刀口中拉出。
布止棱按照韩霜锦的说法,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鱼处理干净,然后将鱼身撒上食盐、花雕酒、和一点点面粉涂匀。
炒锅上火,烧热后倒入韩霜锦让人特殊提炼出来的菜籽油,油热至七成,将桂鱼蘸少许淀粉,放油锅中炸约摸一刻钟左右。
炸至外皮金黄,鱼肉熟了即可,随后再将鱼头蘸上淀粉,放入油锅中炸,炸至呈金黄色捞出,将有花刀的一面朝上摆在鱼盘中,装上鱼头。
锅中留少许油,放入少许清汤,加食盐、糖、少许食醋。
本来还应该有番茄酱,烧沸后,用湿淀粉勾芡,加入热油少许推匀,出锅浇在鱼肉上,撒上一点点葱花。
“好香。”
花月妩在一旁看着,明明刚刚吃完了鸡丝面,这会却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尝尝看。”
韩霜锦对这道菜很满意,下次的宴席,主菜就准备做这个松鼠鳜鱼。
”好。”
花月妩接过了布止棱送过来的筷子,轻轻夹了块鱼肉放进口中。
入口的酸甜让她瞬间睁大了眼睛,真的很好吃。
“美味吧。”
韩霜锦笑了笑,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这是成功了。
松鼠鳜鱼作为一道主菜放在桌上,不仅赏心悦目,而且寓意也很好,鲤鱼跃龙门,格外符合苦读数十年的读书人。
韩霜锦已经想好了要把这道菜留在哪桌宴席上。
“我去歇会。”
韩霜锦看了看时辰,吩咐着:“今夜的晚膳就定在望月楼吧,你们想想做什么,老布主厨。”
“是。”
布止棱听了这话开心的应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东家给自己表现的机会。
“是。”
枳橘与花月妩自然没有意见,如今枳橘得了唐清璃的命令,跟在韩霜锦身边,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韩霜锦进了望月楼最后面的一个小楼里,顶楼是属于她的房间,她自己给自己亲手布置的。
其实这里不仅仅属于她,而且还属于唐清璃。
躺在床上,韩霜锦有些犯懒,其实也不是犯懒,是想唐清璃了,特别特别想她。
“真是烦死了!大过年的却不在…”
叹了口气,她嘟囔了几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闭上了双眼。
“唐清璃…”
韩霜锦想了想还是坐直了身子,扒拉了一下,把旁边放着的白纸还有毛笔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