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磊知道如今不是自己关心唐清璃的时候,他点了点头,吩咐了身后的仪仗队一声,随即正式护送唐清璃入京。
唐清璃关上车窗后,心头便不自觉安定了下来,这京都,她还是回来了。
“不得不说,云大人穿上官袍还是挺帅的。”
坐在她旁边的韩霜锦笑了笑,说:“而且这气势,可比我们来的路上一些官员都足。”
“舅舅一直都挺好的。”
唐清璃点了点头,轻声道:“那些中饱私囊,不把百姓的性命当命的人,自然与他无法相比。”
“紧张吗?”
韩霜锦眨了眨眼睛,看着她,轻声问。
“也还好。”
唐清璃摇了摇头,说:“这一个多月来,什么没有见过?早就已经不紧张了。”
“那就好。”
韩霜锦点头,一会进宫她必定不可能陪着唐清璃一起进去,依着她们如今的打算,韩霜锦还是暂时不要住在公主府比较好。
如今唐清璃出了这么多事,一群人盯着她,南安帝又不喜欢韩霜锦,若是韩霜锦执意留在她身边,怕是很容易影响到唐清璃。
唐清璃自然是想护着韩霜锦,左右也快要到皇商送东西入京的时候了,等韩霜锦顺利把自己的琉璃纱展露出来,她相信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在距离公主府两条街的地方有一处宅子,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
她在归京路上也没有停止安排京中的事,楼主燕珊安排出来的人没有保护好她,反而害她受伤了,回去之后把所有人都狠狠地责罚了一顿。
唐清璃知道这件事不能怪她,毕竟谁也没想到谢东飞居然会把私兵藏的这么深,居然直接在她归京的路上佯装成土匪对他们下手,简直是可恶至极。
故而在知道因为自己没有安排好而害得无双楼主受伤之后,她便格外内疚,主动把宅子的事都承担下来,还给唐清璃写了很长的信。
燕珊跟着唐清璃的日子很长,故而唐清璃也没有责怪她,此事谁也没有预料到,直接怪她是怎么回事?这可不行。
唐清璃知道怪燕珊没有用,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给她安排了其他事,算是稳住了她,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我这算不算是抱上金大腿了呀?”
韩霜锦眨了眨眼睛,凑过去搂住了唐清璃的胳膊,耍宝似的说着:“让我看看是谁如此阔气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原来是我的璃儿呀!”
“差不多得了。”
唐清璃用食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弄得我好像之前虐待你一样。”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韩霜锦嘟了嘟嘴,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不是和你开开玩笑嘛。”
“你呀。”
唐清璃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接着说:“时辰也差不多了,一会马车进了公主府,你别着急下来,等我与舅舅一同上了宫中的马车你再下来就是。”
“枳橘身子还没有好全,我会把她留下来安置车队,到时候她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你尽管放心就是,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我知道。”
韩霜锦点头,轻声说:“放心好了,我没有想多,也不会乱来,等你回来,你一切小心。”
“会的。”
宫中,正门。
令妃看着缓缓而来的马车,心中不自觉感慨,自己或许赌对了。
南安帝忙于政事,让礼部尚书去接公主归京已经是极大的殊荣了,他原本是想着自己亲自来接,但是又害怕让唐清璃风头过甚,就钦点了令妃侯在宫门口。
“微臣参见令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磊翻身下马,恭敬地行了个礼。
“云大人快快请起。”
令妃轻轻地把云磊扶了起来,抬眸去看他身后的那辆马车。
停下来的马车缓缓打开车门,一袭宫装的唐清璃随着缓缓打开的车门出现。
“儿臣参见令妃娘娘,令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唐清璃下马车,恭敬地行了个礼,而后就被令妃扶了起来。
“瘦了。”
令妃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叹了口气道:“公主这段日子在外受苦了。”
“儿臣不苦。”
唐清璃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着说:“儿臣在外养病,得父皇庇佑,又怎会受苦呢?”
“你这孩子。”
令妃轻轻地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你父皇在养心殿等你呢,随我一同去吧。”
“好。”
唐清璃笑着点了点头,跟在了令妃身边,云磊跟在了她们身后。
养心殿里,南安帝不自觉起了身,有些着急地看着殿门口。
“陛下,这殿下应该快到了。”
刘福禄看南安帝焦急的样子,轻声说:“您不必着急,这殿下已经进了宫中…”
“哼,说到这个朕就来气!”
南安帝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接着说:“她昨夜在京城外都能够被刺杀,若非陈天百敏锐发现了这车队中有不一样的人,怕是就被他们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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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
刘福禄没想到自己就说了这句话,南安帝便这么愤怒,当机立断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个头。
“行了。”
南安帝摆了摆手,本来也没想着提这件事,唐清璃快要到了,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回来,才不想因为这些事耽误他们叙旧。
“永安公主到!”
随着通传声响起,唐清璃与令妃带着云磊一同进殿,南安帝一眼便看到了唐清璃,猛然突然想到了已经逝世的云华。
她和云华有八分相似,此刻完全长开之后,让南安帝猛然以为,是云华回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清璃没有错过南安帝眼中的惊艳,这就是她要的目的,父皇,既然你那么怀念母后,那便要好好对待已经被你忽视了那么多年的女儿才是。
“快起来。”
南安帝快步从书桌旁下来,轻轻地把她扶了起来,看着她,不自觉说:“有些瘦了,也有点憔悴,想来是这段时间吃苦了。”
“没有吃苦。”
唐清璃懂事地摇了摇头,接着说:“这段时间儿臣得父皇的庇佑,不觉得苦。”
“不必如此。”
南安帝听这话更觉得心疼,他轻轻地拍了拍唐清璃的肩膀,叹了口气:“朕知道,你这段日子就是受苦了,还如此懂事,朕…”
“父皇…”
唐清璃突然有些委屈,看着南安帝说:“儿臣确确实实是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