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看着三爷,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着急什么?还没到时候呢。”
三爷摆了摆手,淡淡道:“这会唐清璃还在四合村出不来,又不可能查到我们头上来,有什么好着急的?
“可是弟兄们都有些担心...”
男子的话没说完,言下之意已是格外明显,这唐清璃保不齐就查到了他们的头上来。
“有什么好担心的?”
三爷不屑地笑了声,又说:“六合村那些都是蠢货,白花花的银子被我们一说还不是直接就送出来了?我看你们一个二个就是大惊小怪,有什么好害怕的?唐清璃不是也得问清楚了才能够接着往下查?”
“既然要问,不得需要时间?需要时间的情况下,你们不知道怎么去把尾巴给扫干净了?这些事情还需要我交代你们?”
“属下明白了。”
男子连忙点头,抱拳就准备退下。
“等等,跑那么快干什么?”
三爷有些无奈,这些个愣头青,要不是跟在自己身边久了用的顺手,他肯定要把他们都给换掉!
“三爷,您说。”
男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些银子虽然是好,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人手能够把这些银子给运走,而且这么多银子运走太费事,很有可能一下子就查到我们头上来。”
三爷拍了拍面前的这些箱子,笑着说:“你和弟兄们每个人进来分掉,然后各自去寻几个钱庄把银子都给换成银票,妥帖着点放好,否则到时候可别说是老子不给你发银子哈!”
“多谢三爷!”
男子听了这话开心不已,就知道三爷对他们兄弟都是顶顶好的!这银子发下来,每个人少说也能够分到五十两!一共那么多兄弟呢!
“行了行了,只要你们为殿下好好办事,这些银子算不得什么!”
三爷笑的开心,等这件事情办完之后回去,他必定是殿下面前的第一红人!
“是!”
京中,慈宁宫。
“今日天气不错。”
太后把手搭在了佩兰嬷嬷的手腕上,笑着说:“倒是没有昨日那么冷。”
“今儿日头大,而且还没有风,所以就显得没有那么冷了。”
佩兰嬷嬷笑了笑,接着说:“日头也不毒,可以晒晒太阳,让整个身子暖和暖和。”
“你说的有理。”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又说:“话说回来,这璃儿应当在回京的路上了吧?”
“想来是如此的。”
佩兰嬷嬷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太后娘娘这段日子心里有事,沉甸甸的。
“璃儿,是个好孩子。”
太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自从皇帝和哀家说了那件事情之后,哀家便正日正日地睡不着觉,皇帝已经够头疼的了,这段日子经常宿在养心殿,后宫都不去了,想来也是在发愁,哀家便不想给他添乱。”
“可是哀家也只有清璃这一个知冷知热的宝贝孙女,若是她真的在回京的路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今后哀家要怎么过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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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兰一听这话连忙摇头,宽慰道:“太后娘娘,您不必如此忧心,事情尚未发生,陛下也已经知道了,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世界上那有什么万全的准备啊…”
太后听了这话虽然笑了笑,语气中却是满满的疲惫还有担心:“那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对哀家再信任一点,依赖一点呢。”
“公主殿下挺依赖您的,您看她时常给您写信,和您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这信都已经装满一整个匣子了,这怎么能是不依赖您呢。”
佩兰听了太后这话,知道她有些神伤,连忙道。
“你不懂。”
太后叹了口气,这是她手把手带出来的孙女,信不信任自己,她怎么可能一无所觉呢?
唐清璃天生聪慧,在自己面前确实格外体贴,有什么事情都会和她言明,可那些事是她想说,可以说的,她才会主动说。
那些不能说的,不想说的,她不仅不会提,而且哪怕被人发觉了,也会想方设法圆过去。
那不是唐清璃那个年龄能够做出来的事情,自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知道唐清璃的与众不同,但是她从来没有在南安帝面前多说,甚至隐藏了她的早慧。
唐清璃的早慧是一件好事,又是一件坏事。
对她自己来说,早慧能够让自己在这深宫中自保,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而早慧对于南安帝来说,不算一件好事,南安帝心思重,自从云华死了之后便逐渐多疑。
唐清璃若是那个时候展露了她的早慧,未必能够会鹏南安帝喜欢她,甚至有可能会有反效果,这便是太后一直都为唐清璃隐藏的原因。
她总觉得,十岁之后的唐清璃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并非对自己不亲近不信任,相反是对每个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戒备心。
起先太后不明白,但是后来慢慢相处之后,感觉到了唐清璃并没有疏远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依赖她,便也由着她自己去了。
可是如今想来,若是自己那个时候能够多问几句,或许如今便是不一样的结果了。
“太后娘娘。”
殿外突然着急忙慌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跪在太后面前的时候啪的一声,清脆地都能够听到那声音。
“着急忙慌地干什么?!”
佩兰眉头皱了起来,冷冷地呵斥了一声:“万一冲撞了如何是好!”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小璻子连忙重重地磕了个响头,又说:“是奴才有些心急了,这是公主殿下传来的信,说是一定要立刻送到太后娘娘手上,还说…”
“璃儿的信?”
这算不算是说曹操曹操到?
太后有些好奇,不知道这璃儿着急忙慌让人送来信是出了什么事?
“是。”
小璻子点了点头,又说:“殿下还交代了,若是陛下问起来,请太后娘娘千万不要告诉旁人。”
“你随哀家进来。”
太后一听整个人都沉了下来,她带着佩兰还有小璻子直接进了内殿,屏退了下人。
“说吧,谁让你来的。”
她一点都不蠢,这个小太监是生面孔,刘福禄也从未在她面前提过会安排新的小太监过来送信,此人未免也太居心不良!
“奴才不知太后娘娘这话的意思究竟为何…”
小璻子听了这话连忙磕头,接着说:“奴才不过是来送个信罢了。”
“你身后的主子,心思太多了。”
太后冷冷地呵斥了一声,接着说:“回去告诉你身后的那位,别起那些没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