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看病,去了也没用;再说了,他老人家等的也不是我,”首领摇头笑道,“佟阿公估计是想明白了,但之前闹的太厉害,他又是个好脸面的,需要有人给他台阶下呢。”
佟阿公看了一眼窗外,忧愁地接过孙子殷勤递过来的药汁,在阿立期盼的目光下皱眉喝了两口。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回喝的药,比以往要苦上许多。
他又一次把目光投向院子,突然眼睛一亮,催促孙子道:“你清阿公来了,快去开门。”
等阿立带着人进来,就发现他祖父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明明刚才还利落地在屋里转圈圈,此刻却盖着厚被子躺在床上,颤颤巍巍地端着药碗,唉声叹气地对清阿公道:“你可算是来了,我以为你去山下赚钱赚得都不管寨里人死活了。”
清阿公哼了一声,“你的情况我早让我儿子来看过了,他虽然开药不怎么样,但是脉还是摸得准的。告诉你吧,你孙子上山采的药都是我指点的。”
佟阿公顿时明白了,把手里的药碗重重放在桌上,“好啊,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就说这药怎么比往常苦这么多。”
“谁让你故意装病,一大把年纪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还来这种小儿把戏,活该你多喝几碗苦药汤。”
佟阿公不说话了,用眼瞪着阿立,直到把人从屋里瞪走,这才吞吞吐吐地道:“我这不是面子上下不来嘛。”
“面子重要还是儿孙们的前程重要?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些日子你也跟着下山去看了,我就问你,这赚钱的滋味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