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韵一脸郁闷的反问道。
说着虎狼之词,把陆渊问的是一愣一愣的。
只不过,虎狼之词也是片刻,云韵毕竟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起这方面,还是有所羞涩,陆渊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苦笑着摊摊手,旋即,也没和云韵玩什么你试探我我试探你的把戏,直接问道:“所以,你是想让我负责?”
第一次受伤,云韵身上的伤口是由小医仙和青鳞帮着处理的,包括后续的上药流程也都是小医仙和青鳞在做,也就是服用丹药无需小医仙和青鳞,要不然,几乎就是小医仙和青鳞一手包办的。
换而言之,他并没有现场指导。
顶多是进去送了瓶丹药。
而且,那时的云韵也都穿好衣服了。
不存在走光的问题。
但是,第二次受伤,也就是刚刚被紫晶翼狮王抓伤的这次,云韵倒是确确实实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就连身上的伤口,都是他一手处理的,云韵说被他看了身子,倒也算的上是合情合理。
这也是大部分女性修炼者的不便。
受了点伤,如何处理都是个问题。
责怪救治者,理由站不住脚。
不责怪救治者,被白白占了便宜。
当然,如果观念足够开放,倒也不是个问题。
只不过,云韵的观念显然没开放到这种地步,听见陆渊这样问,顿时就想歪了,以为陆渊不愿意负责,咬着唇,眨眼间,眼里就泛起了泪花,怒斥道:“难道你觉得这还是一个问题吗?”
问的很好。
但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陆渊无语的摊摊手。
看见云韵气急的样子,也不敢再表现出无奈的样子了,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连忙上前,拉住的云韵的手,顺便,把云韵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件事要分成两个角度看。”
“你别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
“并不是我不想负责任,而是说,一但我对你负责任,你我面对的问题和外在压力都很大,我怕你扛不住,所以,也就没敢主动提起这个问题,担心你会觉得我在拿这些事实威胁你就范。”
“首先,我还是喜欢用我自己的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是条件有限,就像眼下的时局一样,我必须要掀翻一个必定会和我成为仇人的巨无霸势力,并且,获得威胁另一个巨无霸势力,让其无法用云岚宗来要挟我的强大力量,伪装是必不可少的,默默发育也是不可取的,因为,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必须参与到每一件事中,获取到我能获取到的利益,最后,才能凭借这些收获提升修为。”
“但是,换句话来说,这也就意味着我和你在一起,我对你负责,是不可以用其它形象的,我只能用我自己的形象,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又是什么?”
“你真觉得,你能封住天下人的嘴?”
“你真觉得,云岚宗上上下下除了你以外就没人认识我了?”
“我宣布对你负责,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或者说,露一次面,但这对于你的压力却是极大的,就算我已经叛逃出了云岚宗,但是,曾经,你我之间的这份师徒关系也是存在的,舆论这种东西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越是封锁,这种东西就越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其次,你有没有考虑到你的人身安全问题?”
“我宣布对你负责了……”
“然后呢?”
“魂族那边是什么反应?”
“他们会说,陆渊有妻子了,既然我们抓不到陆渊,甚至无法限制陆渊的成长,那我们为什么不去抓走陆渊的妻子,用他妻子的命来威胁陆渊呢?”
“至于说……”
“他的妻子或许躲的很好……”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行踪……”
“你以为魂族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你信不信他们找不到你之后,把云岚宗上上下下全屠了,只为了逼你出来,逼你束手就擒?”
“到了那时,摆在你面前的依旧是两个极端的选择——保护云岚宗,站出来,成为魂族要挟我的重要筹码,顺便,让云岚宗再度被魂殿掌控;或者说,不站出来,任由魂族中人将云岚宗灭门,最后,等我击垮的魂族再重建云岚宗。”
“这两个选择难道不极端吗?”
“你只能选择一个!”
“因为现实不会留给你同时选择两个的可能性!”
“那我们为什么非要走极端路线呢?”
“忍辱负重,然后,通通拿下。”
“一个好的结果远比痛苦的过程来的更为重要,苦尽甘来的道理,应该不需要在这里重复了。”
“再说,你以为古族的人都是什么好东西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难道他们是闲的没事干,所以,才来帮云岚宗?”
“得罪另一个体积同样大的庞然大物?”
“魂族知道你是要挟我的筹码,古族的人也不逞多让,或许,能在让你成为要挟我的筹码的过程中,表现的客气点?”
陆渊把自己都说笑了。
低下头,轻轻吸吮着云韵的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