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风走到距乐氏女约有三步的距离,甩了一下拂尘,居高临下俯视乐家姐弟:“贫道敢做敢当,平生未做亏心事,不怕人泼脏水,你有什么事,划下道儿来,我接着就是。”
乐韵终于坐直了腰,扫了吴某人一眼:“你徒儿黄支昌于清明时怒火攻心,中风偏瘫,不能言语,后来他因以前做的事败露,被逮捕归案成了阶下囚。
本姑娘回国时被请去给他做了针灸,他现在能开口说话,前几天提审他时他挺硬气的,一直以沉默抗拒,今天下午他招供了。
本姑娘今天来的目的有两,一是来拿回我乐家祖传之物,你徒弟说他将从我爷爷手里强行抢夺到手的乐家祖传之物和乐家祖传药方全孝敬了你。
第二件事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吴长风气极败坏的话打断:“胡说八道,黄支昌是我徒儿不假,当年就算我有纵容之过,可我从没有见过你们乐家的什么祖传之物,欲加之罪何妄无词。”
“你有没有贪墨乐家祖传之物,你心里有数,你们师徒互相推诿也没什么关系,到时去你去警局与黄支昌对质就能辩出谁的话是真。”
吴某人声色厉茬的推缷责任,乐韵半点不奇怪,慢悠悠地又继续:“第二是为我姑姑乐雅的事而来,你徒弟说我姑姑是死在你手里……”
乐家姑娘提及祖传之物,东方慎等人并不意外,当她说是为她姑姑的事找吴长风,众人一致望向吴长风,眼神都带着质疑,莫非乐家乐雅当年失踪真是吴长风和黄支昌干的?
“一派胡言!你竟然敢泼我脏水……”吴长风听到乐雅的名字,脸色骤变,怒声大骂,也朝前冲去,手中佛尘打向了乐家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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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拂尘被甩动时,随着执拂尘的主人按下了拂尘柄上的按钮,“嚓”的轻响,满是马尾绳的拂尾中间弹出约半尺长、顶端尖锐的钢刺。
吴长风离乐家姐弟本来就很近,他又往前冲,拂尘柄也长,当佛尘尾端冒出暗藏的利器,钢刺已经直指乐善。
他没有刺乐家女,目标是乐家的男娃,拂尘钢刺直指男娃的眼睛。
任谁也没想到吴长风竟然敢公然刺杀,那一变故来得及快,快得令人措手不及,李资望等人大惊失色,骇然大叫。
“吴长风!”
“住手!”
“快躲!”
东方慎和燕行都几乎在同时弹身跃起想去阻止吴长风,可吴长风距离乐家姐弟太近,拂尘尾端的钢刺弹出时刺尖距离乐善的眼睛不到二寸。
吴长风抱定玉石俱焚的想法,反正他名声已毁,乐家女还来辱他,打定主意要毁了乐家小男娃。
如果一击得中,不仅能刺穿小男娃的眼睛,还能刺穿头,让小娃娃血溅当场。
甚至,说不定运气好还能一箭双雕,重创乐家女。
能不能重伤乐家女并不重要,只要毁了乐家的男娃,足以令乐家女痛不欲生,如此,就算事后他逃不了,有乐家姐弟垫背,他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