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横了他一眼,“这不是应当的么?你不解决谁解决。”
“哈哈,也对,毕竟这算是你的嫁妆了……”
“又乱说!”绾绾悄然捏住赵孟启腰间软.肉一拧。
卧槽……
赵孟启疼的龇牙裂齿,痛并快乐着。
……
震泽镇,刘家正堂。
堂首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微闭着眼睛,似乎正在假寐,但从他起伏得有些剧烈的胸膛,和不断屈伸的手指来看,他此时心中并不平静。
堂下,刘维祯端正的跪着,面无表情,一脸死相,眼中却透着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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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没挨棍子,毕竟是三房的嫡子,年已弱冠,得留些体面,但却被祖父骂了个狗血淋头,正忐忑的等着最后处置。
旁边站着的六七个青年,都是刘家第三代,也就是刘维祯的堂兄弟,但他们看着地上的刘维祯,眼中就藏着幸灾乐祸。
这老六,仗着能读几本书,还进了太学,平日总是自命不凡,鼻孔朝天,真把自己当成刘家千里驹,现在好了,居然做下偌大的蠢事,真是笑死人了。
这时,一名中年从外面大步走来,步履间意态昂然,显然是久居高位之人。
听到脚步声,老者睁开眼,见是自己大儿子,不由大感意外,“修仁,你怎么回来了。”
“运河上发生点事,儿子不放心家中,便回来看看。”刘修仁向老父见礼后便随口解释了一句。
平江府也就是后来的苏州,府治设在吴县,直线距离震泽镇也就八九十里,从太湖行船,很快便能到。
刘修仁看着地上跪着的刘维祯,疑惑道,“父亲,这是怎么了?六郎犯事了?眼看着这都快成亲了,要是没什么大错的话,父亲还是别太苛责他了。”
老者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愤恨道,“还成个屁的亲,姜家已经当众放话退婚,刘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我刘正意居然会有这么蠢的孙子,一手将自己的亲事给搅没了……”
“退婚!?这节骨眼退婚!?姜家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刘修仁大惊失色。
堂首的刘正意余怒未消,“让那小畜生自己说!”
刘修仁顾不得其他,把刘维祯拖了起来,“六郎,你速速将事情详细说来,我看看是不是还有弥补之法!这事关重大,你不得有半丝遗漏!”
他之前也耳闻这个侄子对这门亲事不满意,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大家族的婚姻,从来都不在乎当事人是不是满意,都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他也相信,无论刘维祯自己怎么想的,终究还是要服从家族的意志,绝对没有胆子去违抗。
却没想到回到家中,居然听到婚事吹了,还竟然是这个侄子一手造成的。
这事对刘家的影响可不仅仅是丢面子的事,刘姜两家联姻,还关系到刘家一直在筹谋的计划。
刘维祯看大伯一脸慎重严肃,不敢拖延,连忙把事情又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还补上了一些之前没有讲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