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学义这人挺隔路,没给黄贵好脸,也没给自己小舅子客气。
赵军闻言淡淡一笑,对陈学义说:“陈哥,我也是直性子,你有啥话,你就说。老话咋说的了?说破无毒,是吧?”
“呵呵。”陈学义笑了一声,然后继续道:“我听人说过你,都说你打围厉害,搁岭西那边生产队,你还领狗围过大爪子。”
“啊。“赵军仍是面带微笑,道:“那次那是大队上出力多,再就是我家那狗卖力了,我……我倒没干啥。”
"哎……”陈学义拉长了声音,抬起左手冲着赵军斜着一比划,道:“这就对啦!小兄弟,咱打围不能光靠狗哇,关键时候你不还得人往前上么?”
“你别特么搁这儿装犊子!”这时,黄贵揽过话来,冲陈学义怒道:“我们两天干特么五个猪,你没看当院子那大雪包么?”
"唉呀!“陈学义笑着一仰脖,道:“那算个啥呀?我要碰着点儿高,我也能干。”
“去你的!“黄贵也顾不上姜伟丰的面子了,他冲陈学义一甩手,道:“少特么坐我家炕头bb,你赶紧该干啥就干啥去。
陈学义闻言,从炕上起身,然后抽脖对黄贵说:“老尿子,明天你们还打围不得了?”
“大姐夫。”这场面都造成这样了,姜伟丰不说话也不中了,他忙起身陈学义说:“连着上三天山了,得让狗歇歇。”
“你看看。”陈学义把嘴一撇,直接道:“我就说吧?你看,这打狗围的,没有狗就上不了山了。”
“滚犊子!“黄贵骂道:“我特么没有狗,我打枪不也比你强啊?”
“哪有啥用啊?“陈学义反唇相讥,道:“你能比我强哪儿去啊?就你这样的呀,你要打溜围,你都摸不着野猪影儿。
“行了,行了!“姜伟丰见状,忙伸手把陈学义往出推,一边推还一边说:“大姐夫,赶紧回家吧,我大姐还等着你归置木耳、蘑菇啥的呢,
陈学义被姜伟丰推得踉跄一下,然后伸手按住姜伟丰的手,只冲黄贵说:“老尿子,明天咱上山见一仗啊?我知道有一窝狍子,咱明天打仗围啊?““去你m的!“黄贵骂道:“你特么这不是让我给你干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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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哈哈哈……”陈学义笑了,他道:“你看你一天,酸叽溜的,咱明天”
说着,陈学义转向赵军,对他招手道:“小兄弟咱都上山锻炼、锻炼,别总整那个狗。”
说完这句话,陈学义不等黄贵、赵军说话,就抢先说道:“咱说好了哈,明天早晨六点,我上你们这儿找你们来!”
话音落下,陈学义转身就出了屋,当他进到外屋地时,那正在攥酸菜的宋兰,直起腰板对陈学义说:“这就走啦?坐一会儿呗,我还没给你倒水呢?”“你也没诚心给我倒啊。”陈学义白了宋兰一眼,大步就出了家门,往院外走去。而姜伟丰,一直追在他身后,将陈学义送出家门。
“唉呀妈呀!“眼看陈学义走了,黄贵一捂脑袋,说:“这个逼养子。
然后,黄贵又对赵军说:“兄弟,咱明天不跟他去。这山里狍子不有的是么?咱上哪儿打不行啊?”
“没事儿。”赵军还是面带微笑,只道:“明天咱跟他照量、照量。”
“就是!“张援民愤愤不平地说:“这搁哪儿来的驴马卵子?跟谁俩呢?“不是啊。”黄贵一摆手,说:“你别看他那个熊样,他打围有两下子啊,打溜围…我一般话呀。”
“那怕啥的?”赵军闻言笑道:“打着玩儿呗。”
黄贵连连摇头,道:“那个逼人他差劲,你跟他打围,你要是出啥错,他说话更没个听。就这样的,我们屯子都没人愿意跟他一块儿上山。”
二人正说话时,姜伟丰回来了,他一进屋就对黄贵问道:“大哥,我大姐夫非得让我问你,明天到底去不去啊?”
“不去了吧?“黄贵说完这句,转头看向赵军,却见赵军对他一笑,道:“大哥,咱跟他照量、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