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给解忠。”杜春林道:“他给解忠一条烟,解忠给他四瓶酒。”
杜春林说完,见杜春江不说话,就道:“这小子一天吃你的、喝你的,还拿你的,完事儿还和解忠往一起掺和……”
说到此处,见杜春江看向自己,杜春林顿了一顿,紧接着更是愤愤不平地说:“就这样,你还跟他熘须,你还给他炖飞龙汤喝,你弟妹坐月子,我让你给我整两只,你都不给我整,非要给他喝。”
“去!去!去!”杜春江一摆手,没好气地说:“他特么管着咱们愣场检尺,我不熘须他,熘须你呀?”
“哥,你忘了他以前收拾你的了?”杜春林又拱火道:“那次多不给你面子啊,要我说啊,今天要来检查的,你就告他一状,就说他收解忠酒了。都不用他抵赖,一翻他挎兜子,就都翻出来了。”
说完,杜春林就见杜春江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还以为杜春江被自己说动了,当即笑道:“今天就让他回家,那俩飞龙也别给炖了。”
杜春林话音刚落,就听一声闷响,小肚子上挨了一脚,整个人向后倒退两步,一个踉跄坐到在地上,身体磕到旁边架子,撞得架子直摇晃,架子上酒瓶子都叮叮当当的,但好在没往下掉。
“哥……”
“你TM是不是个傻比!”杜春江指着他弟弟就骂:“我为了求他办事,花快两千块钱了,现在让他回家了,我那钱不白花了么?”
杜春林勐然醒悟,愣愣地看着杜春江。
杜春江这些天,心里就不痛快。因为验收组有个姓朱的验收员,和他有过节,这些天就放出话来,说要收拾他杜春江,让他今年包不上木头。
杜春江这几年全指包愣场为生,而且这活还挺挣钱,他不想放手,所以才一心地巴结赵军。
可没想到,自己老杜家出了这么一个蠢货,正好心里有火,杜春江就把火发在了杜春林身上。
就见杜春江,指着杜春林骂个不停,“一天就掂心你家那娘们儿,我供赵军飞龙汤,他能帮我包木头。我给你家娘们儿喝飞龙汤,她给我包木头啊?我不包木头,就你这熊样的,你上哪个把头手底下,人家能给你活儿干?”
杜春林闻言,瞬间就安静了,他在杜春江手底下干活,可以狗仗人势,时不时地从其他套户的小号拉两根木头,人家看杜春江,也不好跟他计较。
这要换个把头,他敢这么干,都得让人打出翔来不可。
想到此处,杜春林乖乖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对杜春江说:“哥,我错了,你别跟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