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皮子上面洒了香水,香味的味道遮掩了药水的味道。
在最开始的时候,陈尺子也感到奇怪,询问客商为什么要在皮子上洒香料。
客商谎称这是王府老太太的爱好,陈尺子就是小地方里的一个皮匠,哪里清楚王府里面的生活,也就没有在意。
这才会被骗。
陈尺子当时预料到了,那客商布下那么大个局,肯定所图甚多。
所以,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拿着皮子去找那客商,没有想到,那客商竟然在门口守着他,而客商的身后还跟了几个家丁。
客商看到陈尺子出来,冷笑了一阵后,问道:“陈尺子,怎么着,我家老太太的皮坎肩缝好了吗?”
陈尺子苦笑道:“白大爷,您给我的那张皮子,是碎皮子,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把它做成皮坎肩。”
客商闻言脸色严肃起来:“陈尺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将白虎皮交给你的时候,你是亲自验过货的,那是一张完整的皮毛,压根就没有任何损伤的地方,你现在却声称那是一张碎皮子,是不是你在缝纫的过程中,不小心,将皮子搞碎了!”
闻言,陈尺子清楚对方要讹诈他了,也没有多啰嗦:“白大爷,这次您手脚干净,我认栽,这张白虎皮确实稀少,这样吧,我给你两千两白银,算是赔偿白虎皮的钱。”
两千两白银在后世相当于一百多万,这几乎等于陈家所有的积蓄了,陈尺子已经算是很有诚意了。
可惜的是,对方布下这么大的局,并不完全是为了银两。
白管家冷眼看着陈尺子说道:“没错,一般的白虎皮确实也就值两千两白银,但是这张白虎皮是从我家王爷亲手在山上猎到的白虎身上拨下来的,这代表了我们王爷对老太太的孝心。
你想用两千两白银,将我打发了,我回到京城也没有办法跟王爷交待。”
陈尺子听到这话,脸色大变,冷着脸问道:“你到底想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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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两!”白管家伸出两根手指头冷笑道:“这还是我看在你年轻,以后前途无量的份上,要是换成别人,这会我已经通知官府抓人了,敢弄坏我们家王爷的心爱之物,你简直是活腻歪了!”
两万两....陈尺子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在地上。
他此时也明白了,这个白管家是想致他于死地啊!
他心中后悔没有听从父亲的话,却没有一点办法。
白管家的设计实在是太严密了,就算是他想耍赖也没有办法。
最后实在没有法子,陈尺子只能拖延时间。
“两万两实在是太多了,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筹措。”
“当然可以!不过我警告你,你千万别想着逃走。”白管家明显是有备而来。他带来的那十几个家丁,把陈记皮货铺围得水泄不惹通,就连苍蝇也飞不出去。
陈尺子虽然争取到了时间,却没有办法逃出去。
就在陈尺子想到了寻死的时候,一整天没有露面的陈父突然从隔壁的店铺窗户里爬了进来。
陈尺子见到父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爹,孩儿没有听你的话,给咱家惹来了大麻烦,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现在我就找一根白绫自尽,给那些人一个交待。’
陈尺子清楚那些人是针对他而来的,只要他死了,那些人也许就不会为难陈父。
陈父虽气愤陈尺子不听话,却也感念他的孝心,将他搀扶起来说道:“儿子,爹已经在祖坟那里埋下了两百两白银,等会你逃出去之后,拿着那些白银逃走吧。”
陈尺子闻言大喜,但是旋即又神情凝重起来:“爹,你怎么不逃呢?”
陈父苦笑道:“老头子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就算是要逃也跑不动道了,再说了这间皮货铺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弄丢了祖上的东西,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没有办法跟祖上交待,就让我陪着铺子一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陈尺子看看地上的火油桶,顿时明白了陈父的用意。
那些人的目标是陈尺子,不拿下陈尺子是不会罢休的,而陈父想取代陈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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