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孙玉亭救出来,那么就算金俊山和刘寡妇布置得再严密也没有用处。
毕竟当年他并没有留下收尾,而事情又过去那么多年了,能够指认他的只有孙玉亭一个人。
只是孙玉亭被抓起来了,他出面救的话,肯定行不通。
田福堂立刻想到了孙老太太。
田福堂身为双水村的一把手,很清楚孙家的事情,知道这个孙老太太一向只喜欢小儿子。
此次孙玉亭被抓,肯定会心急如焚。
所以田福堂带着田二火急火燎的往孙家窑洞赶去,准备在旁边添一把火。
当他看到孙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往村委会走去时,心中顿时大喜。
这简直是瞌睡碰到了送枕头的了。
田福堂连忙大步冲上去,搀住孙老太太的胳膊,笑着说道:“孙奶奶,你记不记得我了?”
孙老太太本来着急往村委赶去,不打算搭理田福堂,可是她好像察觉了什么,还是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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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田福堂嘛,当年你当咱们双水村一把手的时候,我还给你投了一票呢!”孙老太太眯着眼说道:“我记得那时候的票是黄豆粒。要不是得投票,我真想吃了。”
“怎么着,你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总算是想起来看我老婆子了。”
“田福堂,你难道忘记了,当年你小子脖子上长了个大包,眼看着治不好了,是我用草药帮你敷好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当了那么多年的领导,怎么不想着来看看我老婆子啊,你难道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田福堂本来想着怎么跟孙老太太拉关系,没想到刚开口就被倚老卖老的孙老太太训斥了一顿。
身为双水村一把手,平日里谁敢同他这样说话。
他当时就想发火,可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也只能强忍了下来,陪着笑脸说道:“老太太,真是对不住,是我的工作做得不到位,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会经常来看你。”
见孙老太太还要开口说话,田福堂连忙打断他道:“老太太,我听说孙玉亭被金俊山抓走了,这事儿跟京城里来的那个李主任也脱不了关系,所以才着急忙慌的赶过来。”
提到孙玉亭,孙老太太又激动了起来,拉着田福堂的手说道:“田福堂,你可是咱们双水村的一把手,玉亭那孩子又是你的下属,你这次可要帮帮他啊。他不就是偷拿村子里的一点粮食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用得着抓人吗!”
这老东西可真是个不讲理的啊,不过这也正对田福堂的胃口。
他重重点头说道:“老太太,你说得没错,这次他们把玉亭抓起来,纯粹是看到我器重玉亭,准备给玉亭升职,所以才打击报复他。”
“我家玉亭工作干得那么好,你早该给他升职了,田福堂你这次能够给玉亭安排个什么官啊!”听到小儿子能升官,孙老太太顿时兴奋了起来。
这些年她一直喜欢孙玉亭的原因之一,就是孙玉亭有文化,还是干部。甭管村委的干部是不是真正的干部,在孙老太太看来,那可是比孙玉厚这个老农民厉害多啦。
田福堂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孙老太太会当了真,他眼睛一转说道:“我原本想让玉亭当村子里的二把手,就是金俊山的位置,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二把手,我滴乖乖啊,我家玉亭要当大官了。”孙老太太兴奋得眼睛眯了起来,她思索片刻,拍着大腿说道:“肯定是金俊山害怕位置被我家玉亭抢走,所以才会陷害他。”
见孙老太太如此上道,田福堂趁机说道:“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我是村子里的一把手,不方便出面,要想将玉亭救出来,还得靠着孙玉厚同志,他现在是砖窑厂,就连金俊山也得给他几分面子,另外我听说孙玉厚跟京城来的那个李主任关系挺不错的。这次抓人就是李卫东点的头。”
提起孙玉厚,孙老太太气得翻了个白眼,冷声说道:“田福堂,别提那个不孝子了,我让他救孙玉亭,他竟然当做没听到。”
孙玉厚不出面...这可怎么才好?田福堂问道:“老太太,那您这是去干什么?”
“当然是去李卫东,让他放人啊。”孙老太太拐杖杵地,冷声说道:“他是京城来的主人,别人怕他,我老婆子黄土半埋了,肯不会惯着他,他要是敢不放人,我就让他尝尝厉害!”
田福堂闻言大喜,他可是清楚这些老婆子的战斗力。
这次孙老太太出面,说不定会有奇效。
“走走走,老太太,我搀着你去。”田福堂说着话,暗暗跟田二使个眼色。
田二心中暗暗佩服田福堂的狡猾,转身一溜烟的跑了。他开始挨家挨户通知村民们到村委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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