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厂长这会已经无计可施,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李爱国身上。
他将李爱国拉到僻静的地方之后,舔着脸笑着说道:“爱国同志,咱们是老朋友了,这次犯事的是我的妹夫,那家伙也是一时糊涂,我听说你跟李卫东的关系不错,你就帮着说说情,看需要赔多少钱,才能将这件事了结!”
说这话的时候,张副厂长心中一阵憋屈。
这会他已经想清楚了,很显然这次胡大奎是被人暗算了。
他这个大厂长非但不能帮胡大奎澄清事实,反而还得想方设法,用钱来帮他脱身,这叫什么事情啊!
李爱国在电话里听了一半句,并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但是他却清楚,这事情是李卫东要办的。
对李卫东,他很了解。
这小子做事情一向严谨,既然决定对胡大奎出手,就不会留下收尾。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都找不到那帮助张副厂长的理由。
李爱国轻轻拍拍张副厂长的肩膀:“老张,不是我不帮你,是胡大奎这次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算是你们厂长来了,也救不了你。”
“那小子的势力就那么大吗?”张副厂长惊讶。
李爱国伸手指了指天空,抛下了一句话,就让张副厂长瞬间瘫软在地上。
“直达天庭啊!”
张副厂长坐在地上,浑身出满了冷汗,不停的用手擦拭额头。
李爱国这会也看出来了,俯下身说道:“老张,你要是跟胡大奎干了什么你不该的干的事情话,我现在劝你,立刻跟胡大奎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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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一下,接着说道:“要是没办法划清界限的话,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李爱国转身进到保卫科内。
张副厂长也清楚问题的严重性,挣扎着爬起来,立刻跑回了办公室里。
他要趁着胡大奎将他交代出来之前,将证据销毁掉。
可惜的是。
因为李爱国的到来,外加上有轧钢厂扶贫车间临时工们的支持,孔映台清楚张副厂长大势已去,立刻加紧了对胡大奎的审讯。
外面发生的事情,胡大奎并不清楚,还以为张副厂长已经抛弃了他。
怀着愤恨的心情,将张副厂长干过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我们木材厂,每年都要从东北那边运来大批的木材,张副厂长跟车队的队长是老朋友,每次车队都会在城外停下,将部分木材卸载下来,回到厂里,就说是路上车辆发生了颠簸,木材掉在了路上。”
“还有,咱们木材厂生产出的家具中,有很多事有瑕疵的,按照规定,这种家具将会拆成材料,重新进行生产。在张副厂长的授意下,生产车间的主任,将家具偷偷当成废品,运到仓库里,再由我这个后勤主任出面,将家具倒卖出去。”
“另外,每年咱们木材厂都要招收一大批临时工,用来干搬运木材之类的重活。临时工每个月工资三十五块钱,吸引了不少年轻人,所以张副厂长就让我将部分名额卖出去。
那些出了钱的临时工,进了厂之后,自然不好好干活。
给咱们木材厂带来了不少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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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奎交代的一件件事情,都触目惊心。
就算是孔映台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到,张副厂长竟然为了一己私利,竟然敢干出这些事情。
让胡大奎签字画押之后,孔映台布置了人手,抓捕张副厂长。
此时张副厂长还在办公室里烧文件,面对破门而出的保卫干事,他凄惨的笑笑,举起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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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同志,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这次张副厂长就逃过了一劫。”
孔映台握了握李爱国的手,激动的说道。
他已经跟厂长联系上了,等到明天厂长就会回到木材厂,召开厂委大会。
利用张副厂长的事情,对木材厂进行一次严厉整顿。
未来的木材厂,将会变得更好。
“客气了,我这也是在帮我们厂的女工人主持公道。”
李卫东自始至终,并没有想找张副厂长麻烦的想法。
可是张副厂长偏偏要跳出来,逼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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