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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来到一座旧仓库前。
仓库是老式的青砖建筑,表面布满了子弹孔,玻璃也破破呼呼的,门前的台阶上长满了青苔,至于木门上的铁锁,早就不翼而飞了,木门被人用砖头堵着,露出一条细微的缝隙。
梁拉娣停下脚步,指着仓库介绍道:“这是我们机械厂最早的仓库了,有几十年的历史,它见证了我们机械厂走过的风雨路,很有纪念价值。”
说着话,俏皮嘴角微微翘起:“怎么样,李主任,有没有兴趣参观啊?”
“当然是舍命奉陪了。”
李卫东嘿嘿一笑,跟在梁拉娣的身后,进到了仓库里。
仓库的窗户被黑布遮掩起来,里面黑乎乎的,梁拉娣似乎早有准备,从兜里摸出一把手电筒。
“慢点,地上都是机器零件,你跟在我身后。”
沿着昏黄的手电筒光,踩着乱七八糟的零件,李卫东跟着梁拉娣来到了仓库的角落里。
那里有一扇木门,在手电筒光的映照下散发出陈旧光彩,门板上沾满了灰尘,锁扣上长满铁锈,似乎很久没有开启过了。
“这里是仓库看守住的地方,自从仓库被废弃后,就没有人进来过了。”
梁拉娣说话间打开了木门。
门内黑乎乎的,即使有手电筒照着,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李卫东皱皱眉头:“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害,说起这事儿我就气得慌,上次大毛二毛他们在厂里面走丢了,我找了一整天,动员了大半个工厂的工人,把厂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后来,他们竟然自个回来了,我把他们好一顿打,他们才说出是藏在旧仓库里。”
梁拉娣转过身,伸手拉住李卫东的胳膊,嬉笑:“大兄弟,别傻站着了,姐还得跟你道歉呢!”
“这里黑乎乎的,没意思。”李卫东感受到急促的呼吸声,顺手拍了拍另外一个屁股。
“你等着,姐给你开灯。”
呼吸声越来越远,只听得“啪嗒”一声,屋内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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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的声响过后,光线稳定下来,李卫东环视一圈,顿时皱起眉头。
“梁拉娣,这里到处都是灰,连张床都没有...”
“咳,当年原本是有床的,被大毛他们噼成木柴带回家烧火了。”梁拉娣不好意思的笑笑。
李卫东心中直呼不愧是敢割猪尾巴的大毛,竟然能把那么大一张木床带出去。
不过,仓库里这么废弃的零件,可比木头贵重多了,随便夹带一些出去,卖到黑废品点,就足够大毛二毛他们换几块大白兔奶糖。
大毛二毛他们却没有这样做。
可见这几个孩子办事还是有底线的。
如果换成棒梗,估计早就把仓库搬空了,连窗户都不会剩下。
梁拉娣的情况跟秦淮茹差不多,也是男人早死,独自拉扯几个孩子过日子。
却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上四级焊工,还把几个孩子都培养成才。
李卫东对梁拉娣教育孩子的本领,倒是有几分认同。
...
半个小时后。
梁拉娣缓了好一阵子,才算是缓过来。
李卫东则已经找到一片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快活似神仙啊。
梁拉娣眼睛一转,走过来,小声说:“大兄弟,姐姐这次的道歉,你满意吧?”
李卫东呵呵一笑:“梁拉娣同志,短短几天不见,你的水平见涨了。“
“还不是你....”
梁拉娣似乎想到什么,噗嗤一笑,羞红了脸,伸出手轻轻捶了捶李卫东的肩膀:“坏死了。”
李卫东呵呵一笑,抽一口烟,皱起眉头:“对了,那个南易是怎么回事,见到我,就跟红了眼的牛似的。”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向梁拉娣:“你不会是乱说了什么吧?”
“啊....”梁拉娣有些惊慌,下意识的想编个筐,可是被那严厉的目光接触到,不由自的说道:“南易带了礼物,问我丁秋楠这阵子是怎么回事,我就....就顺嘴把你去医务室看病的事情讲了出来。”
说着,她愧疚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自个为什么会同南易讲那些,虽然南易带的礼物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