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戏谑问,“兰兰啊,你告诉叔你画的是啥。”
“大狸。”
药子叔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易迟迟她们也没好到哪里去。
三人同时低头去看画纸上那奇形怪状的一团线条,异口同声,“这是猫?”
“我画的是猫,但画出来的不是猫,我也不知道画出来的是什么。”
柳兰跟说绕口令似的道。
见她还要说,易迟迟赶紧拦了,“你别解释了,你就不适合画画。”
人家灵魂画手画出来的画,虽说画的抽象,却倾注了灵魂,让不会画画的人也能一眼看出画的是什么。
柳兰画的这个猫,不能说像猫,只能说和猫没丝毫的关系。
像毛线团,还是那种乱糟糟随便团成一团的毛线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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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评价不适合画画的柳兰沉默两秒,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感慨道,“看样子我注定成不了画绣一绝的大师。”
说到这里,她一把抓住易迟迟的手,“迟迟,以后我的绣样就拜托你了。”
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以后要还我的。”
她培养出来的羊,等改革开放后铁定要薅到手里替她干活,因此,提前投资很有必要。
但话需要说在前头。
“还。”
柳兰一口应下,药子叔见此提醒道,“你都不问问她怎么还就一口应下,是真不怕被卖了啊。”
“不会,我相信迟迟。”
真要卖她就不会给她卖报春图了,也不弄虚作假,卖了多少就是多少,一分钱都没扣下。
只这一点,她能信易迟迟一辈子。
“晚上我上你家一趟,记得等我。”
“上我家干什么?”
易迟迟好奇问了一嘴,柳兰不说,只让她等着。
行,那她就等着。
结果一等到了晚上九点多,闻母都等得不耐烦了,催促易迟迟去睡觉。
“这么晚了,兰兰那丫头大概率不会来,你也别做了,该去休息了。”
易迟迟哦了声,将东西收拾好刚准备说话,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婆媳俩碰了个眼神,这是柳兰来了。
闻母站起身朝大门走去,“谁啊。”
“婶子我是兰兰,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