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那是刺绣的手,在队医室没办法,你做了卫生员就得担起卫生员的职责,在家不需要你担什么责,不然我怕闻时知道了回来和我干架。”
语气很是平静,眉眼间还晕染着笑意。
易迟迟见她这个样子,就笑着跟前跟后,“妈,闻时对我好你会不会心里不舒服?”
“没有,我巴不得他对你好点。”
不好儿媳妇跑了可咋整。
她有个儿媳妇多难啊,何况这个儿媳妇还是她自己看上的。
“你少操点心,好好和闻时过日子就行。”
“好嘞,我一定好好和他过。”
闻母满意颔首,一边刷碗一边问她,“你那个双面绣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绣?”
“等秋收结束就开始。”
“时间来得及?”
“来得及。”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可别耽误了友谊商店的活。”
“那不会。”
“兰兰还没回来?”
“没有,今早去队医室的路上遇见柳大爷,问了下,他老人家说过几天回来。”
柳兰去走亲戚了,啥亲戚需要走这么多天易迟迟也不清楚。
反正她回来的第二天,在闻母的带领下拿着当初从海岛寄回来的东西去拜访关系好的长辈家里时,柳兰就不在家。
等拜访完正式上家里去找柳兰,想将报春图的钱给她时,美珍婶子就告诉她柳兰走亲戚去了。
一走半个月还没归家。
念及此处,她迟疑道,“妈,你说有没有可能兰兰是去探她家军哥的亲了?”
“那不能。”
闻母很是果断否决了她的判断,“军子那娃在边疆,离这边不比你去海岛看闻时近,何况兰兰还怀孕了,就算她想去,你美珍嫂子他们也不可能同意。”
有道理。
“等她回来吧。”
结果这一等,她没把柳兰等回来,反而等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迟迟,我来找你玩了。”
陌生中透着几分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正坐在小马扎上用竹片将药膏往罐子里装的易迟迟转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