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知青院的老大哥和大家长,白琛饭前开讲。

他端着搪瓷杯站起身,“除夕一过又是新的一年,愿我们在新的一年能比去年更好,团结友爱!”

很朴实的祝福和愿望。

他举杯,笑容满面,“干杯!”

“干杯!”

人手一个搪瓷缸的易迟迟他们举杯和他相碰,然后齐齐低头喝了口水。

没错,搪瓷缸里装的是水,温白开水。

前奏结束后,就该愉悦的进食了。

红烧鲤鱼的卖相是真的漂亮,嘴亏狠的几人也没想着把鱼留下,搞什么年年有余。

食物得吃进嘴里才是自己的。

心里也觉得踏实!

比起留着鱼,他们宁愿把鱼吃进肚子里日日有鱼。

因此,一人一筷子完整的红烧鲤鱼就变得破破烂烂。

一口鱼肉下肚,周秋雨惊呼,“这个鱼好吃,竟然不腥。”

很是惊奇的样子。

周亚东就笑,“东北这边的鲤鱼和我们那边的鲤鱼不一样,因为水质和气候的原因肉质很好,味道极其的鲜美。”

“确实鲜。”

受限于调料的不全,说是红烧鲤鱼其实和后世的还是有区别。

调料也不多,油盐酱油和糖,再就是出锅的时候撒了点葱花。

味精耗油之类的都没有,味道却比易迟迟曾经吃过的红烧鲤鱼鲜嫩十倍不止。

众人边吃边聊,聊着聊着白琛说起了他刚来靠山屯那一年被狼盯上的事。

“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人都快吓傻了,所幸那是一头被驱逐出狼群的孤狼,年老体衰还是个瘸腿,不然你们今天都不可能认识我。”

回想起当时的险象环生,他一脸唏嘘。

“你受伤没有?”

易迟迟好奇询问。

“冬天穿的厚,没受什么伤,但棉衣破了。”

指了指棉袄上颜色褪了不少的补丁,他神情平静道,“这个补丁下的口子就是那头狼留下的。”

“你当时不害怕?”

“怎么可能不害怕,怕死了,但怕也没用,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别看那狼老,肉却不少,我那一年冬天就靠着几十斤狼肉把自己养胖了几斤。”

结果一个春一一开,靠狼肉补出来的肉又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