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乐意。”
药子叔更委屈,他也怕看死人好不好。
但是,“医生少,我虽然学艺不精,多多少少会点。”
说到这里,他美滋滋,“正好开春我要去县医学做培训,你到时候就来顶我的班。”
“赤脚医生?”
“对滴,等我培训完回来教你。”
“好。”
“不过——”
“咋?”
瞅了眼易迟迟,药子叔道,“可能没你干活赚的公分多,但年底了会发点钱,还会发点布料油票之类的。”
易迟迟觉得这样很好,比她干农活强。
她笑呵呵道,“叔,我干活最高纪录一天五个公分。”
手慢,力气小,掰玉米棒子都做不过人家。
更别提割黄豆收小麦这些需要长时间弯腰的技术活,她是真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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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她干,说不定黄豆小麦没被割断,腿上手上的肉先被削。
“那行,等开春了我和大队长说。”
“好嘞。”
药子叔有周扒皮的潜质,易迟迟这个现成的劳动力在这里,他是可着劲的用。
鹿茸切完,他又拿了炮制好的三七等药材来,让她该切的切,该磨粉的磨粉。
突然——
“药子快,老根媳妇出事了!”
易迟迟看见蹲着处理药材的药子叔咻地一下跳了起来,闪电似的窜进屋里拿了医药箱挂在身上,又身姿矫健的窜了出来。
“老根媳妇咋啦?”
“摔了,见红了。”
老根媳妇是个孕妇,按照时间来算现在差不多六个月左右。
药子心里咯噔一下,“我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窜出去老远。
易迟迟颠儿颠儿跟在后面,到了现场发现人满为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不算浓,却不容人忽视。
老根媳妇陈二花正躺在地上痛苦哼哼,她男人急得手足无措,围观村民也不敢动她,只能干着急。
“让开!”
药子叔的声音一出,围观人群立刻让出一条道说药子来了,表情跟见到救星差不多。
王楠他们也在,脸蛋一个个红扑扑的,这一看就是听到消息颠儿颠儿跑来凑热闹的主。
药子叔没管众人的议论,一个健步窜到陈二花跟前,提裤下蹲,抓了她的手腕娴熟无比的将手指搭了上去。
脉一把,他心里咯噔一下,完犊子了。
老根媳妇这一摔把娃摔出问题来了,有早产的迹象。
他看向急得眼睛红红转圈圈的李根树,神情严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