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先生果然犀利,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抱有这样的期待。”
付前的锐评明显让圣堂们有些招架不住,数道冰冷注视中,气氛陡然紧张。
而斐弗尔到底还是老成持重,不仅示意其他人稍安勿躁,甚至下一刻冲着付前点点头,痛快承认了对方的说法。
当然这不代表他的眼神不冰冷。
对方已经把姿态最高效率地表达清楚,拒绝无谓交流的同时,也意味着没必要再做一些无谓的情绪掩饰。
“你的意思我清楚了,不过我还是有一个疑问,既然你对可能会发生什么有这么明确的认知,为什么不趁刚才的机会直接逃走?”
斐弗尔冲着圣堂女士那边比了比。
“虽然我并不认为你会成功,但无论如何应该比现在容易一些。”
“简单,虽然没有表达诚意的兴趣,但我是来表达谢意的,向普劳特阁下。”
这种直抒敌意的审视,付前已经实在见过太多,连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
表达谢意……
这过分诡异的答案,把旁边的阿米拉都听得眼神迷茫。
教团不可能这么放安可走,她不管想法如何,还是能理解其中逻辑的。
然而安可早就知道这一点,但还是强行过来,只为向普劳特阁下道谢?
甚至都很难理解他为什么道谢,后者可是把他关在噩梦里的主力——
因为帮助展现了暗月之荣光?让迷途羔羊们见到了世界真实?
猛然意识到一个答案,阿米拉并没有为自己的想象力庆幸,反而隐隐心惊。
不知不觉间,某些精神污染好像被灌输到自己脑子里了。
“不用谢……”
就在这时,长长的吸气声传来,坐着的普劳特终于睁开眼,居然真的客气了一句。
“毕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虽然清醒,但这位明显状态依旧不佳,一只眼睛甚至通体如墨。
……
“辛苦了。”
然而付前的姿态却是一下不同,笑眯眯走上前去,浑然不顾彻底被圣堂众人包围。
“所以你期待的局面是什么?”
在普劳特旁边坐下,他随口问道。
“看到暗月,但不是以这种形式。”
普劳特回答得很干脆。
“什么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