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道:“属下愚钝,尚有诸多不解,敢问帝座,倘若那人不是日照大人,莫非是月照大人,还是说……那人自外而来?”

“既非日照,也非月照,自是自外而来……几个远道而来的外乡人。”

帝袍男子颔首。

“外乡人!还不止一个?”

灵王心中一惊。

他生平从未离开过真主药园一步,连无善鬼域的其他地方都未曾去过,怎会见过什么外乡人?

“这几个外乡人对无善鬼域还算有点了解,想来是知晓本帝和其他二位鬼帝不和,这才顶冒日照的身份来藏匿行踪,妄图使本帝投鼠忌器。可惜,他们对无善鬼域的了解还不够,不曾真正明白日照与本帝的差距,也不曾了解日照的鼠类心性。”

帝袍男子说着摇了摇头,言语间流露出些许的不屑,“此前你在那阴龙涧,倘若面对的是真正的日照,得知你乃领受本帝之命前去寻那融神花,日照定会双手将融神花乖乖奉上。”

他太了解日照鬼帝了。

其人身负蛇首,心似鼠辈。

在双方差距如此悬殊的情形下,以日照鬼帝的谨小慎微,定然会极力避免和自己的冲突。

“……”

灵王竖耳聆听,眼眸颤动,不敢出言半句。

自家主子可以畅所欲言,可日照鬼帝再怎样都是一方净土之主,不是他这等人物可以参与评价的。

片刻后,他岔开话题,问,“帝座,那这几个外乡人是敌是友?”

“自是敌,若是友,何必躲躲藏藏?”

帝袍男子冷笑一声。

“既是敌,帝座为何不截杀他们,而是任由他们离去?以帝座的神威,区区几个外乡人怕是轻易便能拿下。”

灵王顺势提出了另一个困惑。

“不必在本帝面前如此谄媚,本帝虽在这无善鬼域敢称只在一人之下,但世间强人无数,放眼更加广阔的天地,多得是藏龙卧虎之地。那一行外乡人各有不凡之处,并非善与之辈,其中一人更是连本帝都无法窥探,恐位列至尊。”

望着真龙消失的方向,帝袍男子目光深沉,眼中似深藏一丝疑虑。

灵王则是直接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