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我什么事啊?”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亲信跪着退下,刘昱把剑收回剑鞘:“外祖父,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秦丰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而后接过下人手中的大氅,温柔地为刘昱披上:“天凉,仔细寒风扑了您的贵体。”
刘昱顺势把大氅拢了拢,笑着招呼秦丰业:“外祖父,我们书房里谈。”
两人其乐融融地向书房走去,仿佛之前的针锋相对,从未出现过。
书房里,秦丰业深深叹了口气:“越王好本事,一个贡赋案差点把老臣的家底掏空,还让老臣不得不收敛锋芒。”
“白惟墉在朝野的时候,老臣都未曾受过这么大的闲气,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刘昱把一封信递过去:“外祖父的烦恼,本宫已经知晓了。”
秦丰业深深地看了刘昱一眼,随即打开信件。
他皱眉:“竟然是他?!那个临阵脱逃的孬种!”
刘昱意味深长:“白惟墉不仅与外祖父作对厉害,便是生育子孙这方面,也是天下第一。”
“一个白明微,硬生生力挽狂澜,保他白府荣华富贵不绝;还有那个白瑜,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本宫瞧着也是不省心的笑面虎。”
“却不曾想,白璟竟也是术数方面的高手,江北那么完美的账册,他都能从里面找到蛛丝马迹,抽丝剥茧,最后让九弟他们破了沈自安的死局,还反将外祖父一军。”
秦丰业显然有些难以置信:“消息可靠么?”
刘昱颔首:“必然可靠,白明微那里防得紧,这破绽还是本宫从沈自安那里找到的,顺藤摸瓜,确定了为白明微他们做账的人正是白璟。”
秦丰业把信件拍在桌面上:“还好这一家子几乎死绝了,要不然白惟墉四个儿子,七个孙子,人人都是人中龙凤,我们早晚要被他们吃得渣都不剩!”
刘昱道:“所以,这家人更不能留了!”
秦丰业反唇相讥:“这个老臣自然知晓,不用殿下提醒。”
刘昱冷笑:“外祖父,本宫可听闻白璟的妻子娘家二哥,崔志晖的遗孀已经被送去庵堂了,看来外祖父这招棋,也落空了。不知外祖父还有什么奇招?”
秦丰业道:“本官还不至于亲自安排一些妇人之间的家长里短,崔志晖的妻子,还轮不到本官亲自执棋。”
“那都是本官手下的人处理的,要是本官亲自出手,不至于这个结局。”
两人的对话,很快就没了先前的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