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安诚惶诚恐:“殿下言重了,臣不敢托大,还请殿下言明。”
刘昱声音依旧润朗,只是面色却冷了下来:“不知沈大人如何笃定,这今朝醉的隐匿与秦太师给父皇的提议有关?”
“且先不说那是父皇与秦太师的密谈内容,就算这谈话泄露,沈尚书又是凭什么认为根源在此?究竟是空口白牙,还是证据确凿?”
沈自安态度依旧恭敬,只是说出的话,却不卑不亢。
他说:“殿下,难道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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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昱面上冷意更甚:“沈尚书这是什么意思?”
沈自安故作疑惑:“殿下您是今朝醉的大股东,光分红就有数十万两。”
“依殿下和今朝醉的关系,必然知晓今朝醉隐匿的真正缘由,难道不是因为秦太师向陛下提议吞了今朝醉么?”
反将一军,刘昱陷入沉默。
与其说是沉默,倒不如说哑口无言更恰当。
这疑问一出,便终止了刘昱的问责。
否则刘昱该怎么解释,那银两的出处呢?
于是,刘昱笑了。
温文尔雅的笑声,却叫人毛骨悚然。
他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停下。
他就这么看着沈自安,眼底杀意一闪而过。
“父皇有你这样的贤臣,本宫真替父皇感到欣慰。”
沈自安见好就收,随即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动声色地改变了话题:“殿下,江北的百姓,就等着这一笔银子救命。”
“倘若殿下能带领臣等,完成酒水交易,用这笔交易的盈利,赈济成千上万的灾民,那便是东陵的福气。”
一顶高帽子戴上去,刘昱根本摘不下来。
且这顶帽子太重,刘昱承受不住。
只因他和今朝醉根本就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这让他如何带领户部完成交易?
于是,他顶着高帽,又把难题踢向沈自安:“沈尚书为东陵尽忠数十载,掌握财政大权。”
“这赚银子的事情,沈尚书必定比本宫还要在行,本宫还是得依赖沈尚书,还望沈尚书不要让本宫失望啊!”
沈自安一听,垂下眼皮掩住眼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