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事情,看破却不能说破。
姨老太太一心为这个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敢高嫁。
如今看到小姑落到这一个下场,姨老太太本就已经伤透了心,再提不是戳人肺管子么?
一个家的人再亲近,也会被闲言碎语把亲缘消磨殆尽。
现在这个家的人,因为白家遭难而拧成紧紧的一股绳子,但时间久了,一旦危机感消失,一家人难免会起一些龃龉。
今儿她允许一个下人如此议论,他日是不是大家都畅所欲言了?随意编排了?
所以她必须得把好关。
就算所有人的危机感消失,她也得居安思危,帮助明微和七弟守好这个家,让他们二人无后顾之忧。
水荇连声道:“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议论主子。”
沈氏没有再说什么,当即便去了白惟墉的院子。
出了策荣的事,这晚饭大家也都没心思聚在一起吃。
沈氏照例伺候白惟墉喝药,随即将赵老太太的事情与白惟墉一说。
最后总结道:“祖父,赵家老太太闯入白府,意图伤害孙媳,已经被孙媳打出去,扭送京兆府了。”
白惟墉闻言点了点头:“孩子,此事你做得好,赵家撕下脸皮来针对白府,若是顾及颜面不与其争,此事只会没完没了。”
“那赵家人若是再来,直接打出去便是,白府的门,不是谁想登就能登的。”
沈氏恭顺地点点头:“孙媳晓得分寸,还请祖父放心。”
白惟墉含笑开口:“你办事,我没有不放心的,孩子,辛苦你了。”
沈氏顺势告退:“祖父早些歇着,孙媳明日再来看您。”
出了白惟墉的院子。
沈氏左思右想,随即吩咐水荇:“为了避免赵家老太太的事情节外生枝,你去帮我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