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轮到咱们村子出人去县里了。”
此话一出,刚刚还议论纷纷的村民瞬间鸦雀无声。
农税徭役好像是农民身上永远卸不掉的枷锁。
可是这里的徭役似乎有些不同。
在村民的记忆中上一次县里要人还是在几年前,不过这种传统在他们出生时就已经存在了。
那些 去应征的人,无论是谁的儿子,兄弟或者父亲,自从走后再也没回来。
倒是有人去县里问过可是没有任何回应,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是死是活。
不过村里人大体还是明白几分,应该是去杀那些妖物了。
村长丝毫没有顾及对面的村民中逐渐升起的恐惧情绪,一字一顿的念出了几个名字。
几个听到的人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可是不敢有任何反驳。
一旦他们敢拒绝不用村长发号施令,县里就会派人过来抄家,到时候全家老小一个不留全部带走。
这几个瘫软在地上的人想着这两天盘算的事情,突然感到不对。
一个人从地上弹坐了起来。
“不对,你这是报复,我们这几天虽然在商量,可是还没有动手,你凭什么把我们选出来,我不服。”
其余三人正和老婆孩子抱头哭嚎,听到这话也站了起来,找村长要个说法。
村长慢条斯理的抬起眼皮看了几人一眼。
“还没说完呐,还剩下的一个人就是秦潮。
你们这几天也白算计了,以为靠着人多势众就想占人家的地。”
村长说到这里怒意大生,跺了跺脚。
“不用你们枉做小人,人家自己走,留下的……梯田,村里人一起分了。
你们几个今天和家人告别一下,明天一早一起走吧!”